Two Countries in 3 Weeks





  離家的三個星期,留下種種道不盡的懷思。現下很後悔沒有邊留下一些文字記錄,於是只能在今天睡前,硬是吐出這太過巨大的感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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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rst Country

  寒假前就計畫好的,在雙和找個地方住,然後每天都入境位在中永和交界的一個小小國家果菱派客來
  第一次走進果菱時,我跟大多數的人一樣,驚訝於繽紛在店內的諸多元素,和充塞在每一個角落的創造力。於是這樣一個空間,不需要懷疑它是書店、餐廳或咖啡廳,我就是深深的愛上這裡,更毫不懷疑這是一個獨立的國家。

  停駐此地的兩個星期,可以說什麼事都沒做,也可以說,對於生命中重要的所有事情,我都做了。
  生活,也不過就是維生、創造、互動。在這裡,我細心注意店裡的經營方式、雜誌計畫來回討論、電台錄製播送;聽了林綾、王榆鈞、Otaku3;從提拉米蘇到雞腿飯,吃遍國內各種美食;認真學習來福浩司˙社區大學補課班的鍵盤課和舞蹈課。
  而人,更是國內最珍貴的元素,跟小肆和JJ談書店、跟米奇饅和657打火影、跟白米、絲絲、宅爸還有好多好多人一起大吃來福浩司。

  愛國主義者的應該具備什麼樣的特質,近二十年來我未曾思考過;如今,答案已清晰映在腦中,那是在踏入果菱這國家之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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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ond Country


  在果菱的兩星期結束,我又去參加一個營隊。
  其實就是領培營,而我同樣是去回饋。但它就只是個營隊,對於領培我沒有什麼新想法,也沒有為此打網誌的絲毫衝動。

  但,因為在竹山高中,因為有竹山童軍團,讓我忽然感覺,我又到了另外一個國家。

  巫俊翰最令我又愛又恨的一點,就是他尖酸刻薄的視人眼力,最後總是對的。
  在竹高的前幾天,老是聽他叨叨說著,童軍團孩子們的互動是多麼趣味、自然,這我全然同意,也很享受幾天來的開懷大笑,卻也僅止於此。

  營火晚會前,剪輯著最後一天要用的影片,我一秉過去的方式,以把學員弄哭為最高原則,卻不知不覺,把自己的情感剪了進去。當離愁縈繞的結尾編制完成,新嘗試的手法令我興奮的同時,心頭卻倏地被哀愁擊中,數天來從未馳放種種感動和傷懷,傾洩而出。

  我不知道,該用什麼態度來看待,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複合體,我所期想的眾多美好價值:樂觀、默契、真誠、認真,此刻一一浮現在這樣一個團隊當中。
  我不知道,出於什麼樣自慚的心態,我始終沒有深切與他們互動。在過於畏縮的矜持下,讓七天的永恆流逝而去,而沒有清楚記下每一個值得懷念的名字。
  我不知道,為何當我清楚我愛童軍團的每個人時,那樣的愛卻並不屬於人與人間的情感關係,而更像是對桃源國度美景的鴻瞥,令人心碎的美麗和愛戀。
  我也不知道,這麼一個國度,一旦你離去,是否還能輕易回來。

  但出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,特別是她只建立在珍稀的時空之下。

  為此,我應該痛哭無數次;
  但我的淚腺始終無法聽命於自己的情感,十年來總是倔強得難以潸落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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補記:




 影片之初,我在惰性下,沿用了前年的音樂和開場,後段卻令我自己感動萬分。
 對於回饋這件事,其實我感到很抱歉,畢竟這部影片理應是為學員而剪的。
 但後來,鄧小熊和童軍團的感動,才令這部影片於我有了意義。
 學員哭不哭,我不在乎了。


 這三個星期,我稱之為出國。
 在果菱的兩周確實是走入獨立的國家,竹山高中所經歷的一切,則只是個意象。
 但這意象很美,而兩國共通點在於:生命力,我從未如此感切法文Vivant的文意。

 兩國的差異是,前者我會傾盡全力地為之奔馳;
 後者,我只能祈願我永遠不要忘記。


 當我終於踏上新竹的土地時,睽違的眼淚已然落下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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