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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封網誌了,只有在有重要事情時才發文,我倒認為這還挺重要的,對我。
庭綱說:「如果很久沒聽一個人談心,就會以為他過得還不錯。」這話中肯。
巫大胖轉述彭元歧的話:「你們現在作文寫不好,就是因為太少敞開心胸和別人談心了。」這話也不錯。
或許我就是太久沒有……打網誌嗎?但內心深處的感受,我大概也不曾打在網誌上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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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現在要吐在這裡了,或許能稍微寬慰一些吧,也讓我週遭的朋友們跟我相處時,自然舒坦些。
可能要對不起網路上的朋友了。
說也奇怪,我發現近來人數時常破40,且舊文老是被挖出來。這是網友的支持吧……我現在卻要在這裡宣洩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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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怎麼樣在交友的呢?做我最近的朋友很辛苦吧!整天總有說不盡的哀愁,臉上鮮少有以往的笑容。誰都喜歡「在自己身邊感到很快樂的朋友」不是嗎?所以我顯然讓大家失望了,真是抱歉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不太說笑了,很少大笑出聲,很少讓週遭的人大笑出聲。對於朋友間的各式笑料,我只以沉著的微笑看著,不似以往,加入而擴大笑聲,這是一種能力的失去吧……連這時候的文字,大概都要讓看的人沉重起來,我該說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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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上了高三,忽然感受到,時間在過去……
去年的上星期,我在韓國……那裡的朋友,暫時失聯了。
一年過去啦……上星期請文彥一杯飲料,說是週年紀念,我才深切地意識到,三分之一的高中這麼過了。這一年我很快樂,每天總有道不完的趣事,是彌足珍貴的一年啊。
這麼過去了。
我記得我向文彥說:「你現在啊,已經在你當初所看到的我的位置了耶。」
「你覺得你有比那時候的我優秀嗎?」這是一句充滿比較心理的玩笑話。但我也這麼問自己,這一年來,我成長了多少?
人總是覺得自己沒有的比較好,這道理我瞭解。但平心而論,是啊……相較於文彥,我成長了多少呢?數學、物理成績似乎有些起色吧……代價是國文和英文生疏了些。
但這些不重要,不甚重要……
我知道你或許會說,我數理成績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。但心中總是…覺得自己一年來…或說最近這一陣子,到底在做些什麼呢?七月領培回來之後,我成長了什麼?
我忘了文彥後來怎麼回答我,反正大概就是抬槓一會吧。但我心裡有個答案:我沒有什麼比他優秀的地方,那時候的我是,現在的我也是。
記得我在詠嫣見到他時說:「他是竹中最優秀的高一生。」我認識的人不多,說起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,但那時就這麼下意識地,脫口而出了。ㄅㄨ說我在「栽培」文彥,我只能說這真是一句恭維的話,我有什麼能澆灌他的呢?我成績算贏他麼?這大概跟強調他食量贏我一樣,意義不大。他在成長,智識、成績皆然;而我仍未拔足狂奔。
時間在過去,我能從指縫間感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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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,整整三年耶!
當我看到楓靈穿著竹女制服時,說了一聲:「太神奇了。」
我絕對沒有訝於她考上竹女的意思。而是,國三時幾次的碰面,到今天,我依然清楚的記得她的臉。(至少認得出)
三年這麼過了啊。
人跟人之間是奇妙的緣分,又是學長和學妹了(總是把竹中竹女是為一體),而且我三年後才知道原來她小我兩屆。
小強說我是傳媒,他倒也是另一個傳媒,連結著我對國中時光的追憶。
國中的我青澀且不成熟,現在的我呢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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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領培回來了,完成三個階段的培訓。但這讓我學會什麼?
面對現狀,我仍一無所措。我連自己都沒辦法處理好不是嗎?滿心煩躁不安,難以冷靜,總要仰賴別人給我力量。
或許用偷力量比較適切些;那些是我支柱的人,或許鮮少意識到他們對我的重要吧!
當然錯的是我,我幾乎沒有開口告訴他們過。我僅是逮到機會就念念「最近好煩唷」,接著在紓解完後,笑著走人。
但這些力量,也只能讓我不倒下而已,我找不到能幫我越過去的力量或方法。
所以只能默默地,讓煩悶留在心底,偶爾用些友情一點點化去;只有友情,倒是沒有愛情。
愛能幫我嗎?帶來的麻煩還更多呢…(雖然滋味不差)。我跟迪哥說過,我覺得愛和友情只差在「性」。
愛一個人嘛,電影、小說中常說,不就是「在一起很快樂」、「分開時會想念」、「在乎關心付出」,這些不是跟友情一樣嗎?當你重視、在乎到了一個程度,再加上「性」,對我來說就是愛了。
好罷,我知道我講這種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,但不是如此嗎?梁山伯不就是這樣愛上祝英台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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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王子的狐狸
蔡康永在《寶寶日記》裡寫的,我完全沒翻過,也不太有興致看。
這篇是王萬儀老師印給我們看的,心中倒滿有感觸。
有時候,愛到一個程度時,你會覺得不要告白比較好;如果成了伴侶,似乎總有一天要分手,還不如朋友,少了口頭契約,關係反倒更長久些…
這是程度的不同啊……像是,一般的好朋友,我希望自己悲傷難過時,會在我身旁;但有些朋友,我很害怕他們悲傷難過時,我無法在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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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、8、7,又快進入剩兩個月的60天了。
浩剛很訝異的說:「你不是應該在閉關嗎?」
我也不知道,如果不上來,我是不是就會這樣爆炸了……?
清大、台大……迷迷濛濛,不知道自己要什麼。
拿到簡章,清大生科稍稍修改了,學測比重降低,多了50%的口試。我看到時歡呼,覺得自己希望變大。
真的麼?
問題仍出在檢定篩選啊……
就算過了,我怎麼會認為自己口試有利呢?我的審查資料確實頗漂亮,但口試能佔什麼優勢?憑我叫得出教授的名字?
我知道現在想這些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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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到底想說什麼呢?」
我不知道。
宣洩完了嗎?還是必定要等到有人回應我?
自憐。
是不是明天就能笑著面對朋友們?
忽然不想把文章發出去,我也有脆弱、沉鬱的一面啊?
我實在鮮少顯示這一點,雖然知道大家都會有也都能理解。「每個人都有低潮的時候。」文彥這麼說,但我還是覺得那次自己很失控、很失態。
往好處想,有人能讓你失控給他看,大概也不是太糟的一件事。
跟一個沉鬱的朋友在一起,應該很疲憊又苦悶吧……應該如此。
我不知道「同理心」是不是這樣用的,換作是我,會不會覺得疲憊又苦悶呢?
我大概有些高興,摯友鬱悶時,自己能陪著他,雖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,或如何替他解決,但能待在身旁,陪他度過,都是身為摯友的一種榮耀。
但我不敢這麼奢求他人,「同理心」大概不是這麼用的。
覺得庭綱好棒,總能不斷檢討、看到自己和別人的問題。雖然他也一直說我很棒,但,最近的我大概讓朋友很苦惱吧!
以往相處的愉悅,能回來嗎?
我是不是該去考卷回收堆裡找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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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的最後,並未給予一個美好、正面或完整的總結。
我想本來就不是一定需要。
Joni Mitchell(瓊尼蜜雪兒)的名曲Both Sides Now
林凡的詮釋是「領悟」。
我好像還沒領悟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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