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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M2的第15捲底片,卡了一個月終於還是拍完了。
不常拍照的人,聽到一個月一捲底片可能不覺得有什麼,但扣除這漫漫的五月,我過去燒底片的速度大約是一個月五捲,相較之下,是否就顯得很驚人?扣掉Mono的演出紀錄,這捲只剩下不到20張。一個月拍不完20張底片,對我而言是前所未有之事。
攝影跟拍照不同的地方是,沒有生活的感受、沒有創作的動力,你什麼照片都拍不出來,連按下快門時都會感到心虛。你真的相信嗎?
我一直相信於自己創作時的真誠,卻沒有直截地體察到,我所有的生活思緒,都成像在每一捲底片中了。
此時我才充分意識到,無論腦袋中轉的是什麼,或沒有運轉,相片跟文字一樣,是藏不住的。所以我可以在寶藏巖外拍出清透的天空,在慢走隔天的宿舍外拍出沉穩的靛藍。然後也因此會拍出極為空乏的影像。
【穿隙而過的列車,此間我在與不在】
明明站在月台上,卻又像是不在現場。時光不待人地飛梭而去,我看似搭上了車,心卻留在原地。
身邊開始玩攝影的朋友越來越多,我卻陷入了創作的瓶頸,卡在一個尷尬不已的位置,無法前進,卻又沒有勇氣後退。即將紛沓而來期末考試與報告,將所有的苦惱和困境都強壓下去,只能期待是否會在死地之後能嶄露新生。暑假的實習或許能帶來不同的影像經驗,更重要的是,會是未曾有過的生活環境。我必須重新學習過生活,找到能被投影在底片上的實像。
因為在那些追求之後,攝影生活的意涵已經很模糊了。不朽或永恆,玩轉底片的過程中,是在追求哪一個呢?我很用力,很用力地想了很久。在新的底片和新的生活前,答案大概還不會輕易浮現出來。
思想的貧乏,因為書沒讀、音樂沒聽、報告沒寫、議題沒有分析、溫柔沒有給自己,然後原本不斷思考與自我對話的生活就像過片軸壞了一樣,捲也捲不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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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管如何嘴硬說不想拍照、不知該拍什麼,在滾滾爆竹這麼小巧可愛、能近距離捕捉偶像的場合,還是會很嘔自己沒多帶一捲底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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